极强的。一个寡妇带着个独子,撑起裴氏的门户。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大,又培养得那般优秀,自是盼着他有大好前途,事事圆满……

这般一想,杨氏也咂摸出几分别样滋味。

只她又觉得不对,王氏那样精明的人,便是再看不上这个儿媳,也不至于这般急迫,出此等拙劣昏招——

哪怕将儿媳拘在后宅慢慢磋磨,过个三四年“病逝”,也比这昏招强上百倍。

杨氏这边思忖着,余光瞥见自家女儿眉头紧蹙的模样,生怕吓着这未出阁的小娘子,忙朝两个儿子使了眼色:“行了,裴家的事自有他们裴家人处理,何须你们两个儿郎置喙他人后宅之事?”

说罢,又摆手:“你们俩忙去吧,阿茵留下,陪陪我。”

待两位儿郎告退,杨氏拉着崔文茵的手,温声安慰她别多想,又保证道:“我与你爹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,定会擦亮眼给你挑户家风清正的好夫家,也不会叫你远嫁,至多就在余杭一带挑,离得近,若是受了磋磨,你便回家,或是叫你两位兄长打马过去,定不叫你受欺负……”

杨氏这边给崔文茵吃定心丸,崔文茵的心思却早已飘到别处。

五月里,裴氏少夫人沈玉娇就已病逝。

那七月底,那个家里受灾,特来金陵投靠谢无陵的远房表妹沈玉娇……

这…这是否太巧了!

一个胆大的猜测陡然在崔文茵心中冒出,而一旦有了这一丝怀疑,实在忍不住去想更多。

看着自家女儿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脸色,杨氏蹙眉,“阿茵,你怎么了?”

“阿娘,我肚子忽的有些不舒服。”

崔文茵急忙起身,一手捂腹:“我先回我院里了。”

杨氏一惊:“要不要给你寻个大夫?”

崔文茵快步朝外:“不用了,回屋休息会儿就好了。”

杨氏拧眉,这女儿,今日怎的这般毛躁?

一出正院,崔文茵立刻吩咐贴身婢子:“你去前头寻个机灵的,嘴严的,让他去衙门找管籍册的主簿,将那沈玉娇的户籍册誊一份给我。”

婢子诧异:“娘子你要这个作甚?”

崔文茵道:“叫你去便去,问这么多作甚,速去速回!”

待婢子离去,崔文茵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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